【瓶邪】THE VAST SILENCE 十（哨向）
中午我拉着闷油瓶去餐厅吃饭。
张海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跟我们坐到一起，边吃还边对他们族长暗送秋波，我被他恶心地吃不下饭，看到胖孖来了，干脆端着盘子去找他。
胖子朝闷油瓶和张海客那边努努嘴，道：“你说他俩嘀嘀咕咕在那说啥呢？”
我说我哪知道。
胖子掏了掏耳朵，说：“要说这地儿的五感屏蔽还真管用，要不然他俩眨眼的声音都瞒不住你胖爷。”
我一直闷头吃东西，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。
“老早就看这孙子不爽了，天真，要不咱哥俩找个机会收拾他一顿？”胖子见我心不在焉，会错了意，我连忙道不用。
“今天来了个任务，说是过几天来一批新向导，让我去给他们当教官，我愁这事呢。”我抹了把脸道：“我自己还天天挨训呢怎么训别人。”
“你都被拉去当教官了？”胖子道。
我点点头说：“谁还去？”
胖子道：“就黑瞎子那个小徒弟，叫苏万那个。”
我对他有印象，心里更奇怪了，好奇道：“怎么连大夫都去？塔里这么缺人？”
胖子说：“不缺哨兵。不过向导也不该这么缺啊……”
我俩面面相觑地吃完饭，见远处那两个姓张的还在没完没了地说，就走过去光明正大地偷听。
“族长，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，再有新情况我随时向您汇报。”张海客说。
我心说怎么这么巧，大爷一来你们就聊完了。
闷油瓶还没事人似的站起来叫我回房间。
身后张海客像是要跟我们一起走，胖子一把把他按回座位上，道：“哥儿们咱聊聊呗，你说你们族长老大不小的了找个对象不容易……”
好兄弟，我偷偷给胖子竖大拇指，下回见了云彩哥们一定闭眼吹你。
闷油瓶看见了，没说什么，我快走了两步追上他，说：“小哥，我也要给别人当教官了！”
“嗯。”他说：“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件事。”
我见他是说正事的样子，沉下心来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闷油瓶说：“最近塔里接连来了数批向导。”
他说了一句我就明白了，向导变异者素来不多见，所以比较珍贵，像最近这样成批进塔的情况十分反常，事出反常必有妖，只是不知道这作妖的是什么人。
“我会多加注意的。”我道：“你也是。”
房间的门缓缓关闭，我还想说点什么，就被闷油瓶按在门上动弹不得。
“小哥你干什么？”我警惕地问道。
他凑过来在我脸颊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，跟我在训练场上对他行凶的位置差不多。
“以后想听就留下来听，不用管他们。”闷油瓶俯在我耳边低声说。
温热的气息喷在我颈间，我的脸腾地红了，心说张海客听了会流泪。
正当我觉得气氛很好很适合发生点什么的时候，闷油瓶放开我退后一步，道：“好好休息，吴邪教官。”
我就差跳起来问他是不是在耍老子了，当即拽着他一路来到床边，用眼神示意他识相一点别逼我动粗。
闷油瓶眼含笑意，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带，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。
我直着眼看他故意放缓的动作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，准备大方地教他一招我刚从黑眼镜那里学成的三秒脱衣法，手环又响了。
闷油瓶说：“睡吧。”
我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不爽，摘了手环用力向远处扔去，转身把他扑倒在床上，豪气干云道：“今天谁也拦不住我杭州塔吴大官人行天道，敦人伦！”
闷油瓶伸手在我腰上哪里一捏，我顿时半身酸软摊到床上，他摸摸我的脸，道：“午休时间，别闹。”
我气得闭上眼，神情十分冷漠。
闷油瓶就又来亲了亲我的额头，没再说话。
三天后我接到了新来的那批小向导，人特多，乌压压一群跟学生军训似的。
苏万作为我的副手一起来找我报道，看到这群人也是吃了一惊。
我问他黎簇最近的情况，苏万说他身体没问题，但是抗拒情绪太强，已经被安排到其他地方了。
“其他地方是哪？”我好奇地问。
苏万说：“不知道，估计也是跟塔类似的机构。”
我点点头，让他开始训话，然后点名。
“吴邪？”有个熟悉的声音喊我。
我抬头朝声源处看去，居然看到了熟人，是秦海婷。几个月没见她整个人瘦了不少，看起来没有原先那么健康有活力。
我示意她结束训练后再叙旧，她用力点头，十分惊喜的样子。
训练间隙，苏万问我：“小吴教官，你认识那个c级向导？”
“我们俩是高中同学。”我道：“她之前说想当向导，没想到还真求仁得仁了。”
苏万看起来有些迟疑，我拍拍他的肩道：“有事就说，没什么好忌讳的。”
“小吴教官，你多照顾一下你这位同学，我总感觉她的状态很不对。”苏万说：“等我回去查查她的体检报告，不过能进塔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我颔首，心说黑眼镜的小徒弟还挺靠谱的。
“费心了。”我道。
训练解散后秦海婷主动找到了我，我带着她去了我跟闷油瓶常去的那个餐厅。
“吴邪，你知道你当时忽然退学我有多难过吗！”秦海婷说：“本来高考之后……”
她说到这就停下了，我边吃东西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，她摇摇头说：“没事，就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成为向导了，你好厉害啊，在学校就成绩好，到了这里居然都当教官了。”
我心想我也是赶鸭子上架，也就能糊弄一下你们这些新来的。
“一路过来他们都跟你打招呼，你是不是等级特别高？”秦海婷问。
“你感知不到吗？”我皱眉问她，虽然C级向导的感知力不高，但在别人不刻意掩饰等级时，应该完全能判断这些事情。
秦海婷有些神经质地咬着筷子，好一会才说：“我应该感知到吗？”
我想起苏万的话，这下觉得她状态实在太不对了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转化成向导的？”我问秦海婷。
她听了忽然凑到我身边说：“吴邪，你是自己变异的吗？”
我点点头，要不然呢？
秦海婷四处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，偷偷对我说：“其实我打了那种针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道：“什么？”
“就是一种可以让人变成哨兵或者向导的针，很贵的，我爸妈看我考不上重点，就托人买了一支给我。我打了，就来到这了。”她道。
居然有这种针？我十分震惊，连忙问她：“这种针很多人都打了吗？已经大规模销售了吗？”
秦海婷摇头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看她萎靡的样子，感觉十分荒唐和痛心。
“吴邪，你越长越帅了。”她看着我笑道。
我敷衍地笑了笑，才发现我俩离得有些近，赶紧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秦海婷低下头吃东西，没再说话。
等她吃的差不多了，我把她送回房间，转身就往闷油瓶的办公室跑去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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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了，敏感词居然是第二段的胖子的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