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THE VAST SILENCE 十一（哨向）
闷油瓶的办公室在很高的楼层，平时没人去，四下里静悄悄的。
我一路疾走，快到地方的时候依稀听到了一句“你他娘的要是死了怎么办！”
这声音中气十足，来自一位有些年纪的男性。
如果这话是对着闷油瓶说的，朋友，你可就算得罪我了。
然后他再没出声，估计发现了我的存在。
我心说，晚了，然后气势汹汹地一脚踏进办公室，正看见一条大丹犬精神体朝着闷油瓶呲牙低吼。
就是这人没错了，我冷笑一声准备发难，闷油瓶打断我，道：“吴邪，不准没礼貌。”
话到了嗓子眼不让人说，我被呛出一个咳嗽。
“这位是上级塔的吴三省吴塔长，吴邪，过来问好。”闷油瓶走到我身边，介绍那个出言不逊的中年人。
闷油瓶会怕领导？我心里一百个不信，暗暗思忖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。
那位吴塔长手中拿着两份报告一样的东西，见了我似乎将情绪收敛了很多。
“您好。”我不太情愿地给他敬了个礼。
“你也好。”他还礼，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，最后居然大咧咧地笑了，道：“真是个好孩子、青年才俊！”
我被夸得莫名其妙，谦虚了几句说：“哪里哪里，我还要向您和我们张长官学习。”
吴塔长把手一背，脸一板，道：“我可没他本事大！”
我心想闷油瓶怎么得罪这老活宝了，还能不能好好说话。
闷油瓶给我递了个眼色，意思是让我把表情收敛点。
“你俩哪来这么多小动作？有什么话说出来，别偷偷摸摸的！”
我说：“这不太合适吧，长官。”
他把手里的两沓纸拍到我手中，道：“你还知道什么叫不合适！”
我看了第一张就心虚了，这是我前几天瞒着闷油瓶递上去的正式结合申请。我又去看另一沓纸，然后惊喜得差点笑出声，这份居然是闷油瓶的。
外人在场我不好表现出什么，假狗却忽然跑出来，屁颠屁颠地想去蹭闷油瓶的裤腿，没成想被那只大丹犬半路截住叼到一边。
“吴塔长就是来调研这件事情的。”闷油瓶解释道。
我恍然大悟，怪不得闷油瓶对他毕恭毕敬的，怎么没把人贡起来。
“您想怎么调研？”我搓着手道：“您说，我配合！”
吴塔长狠狠瞪了我一眼，甩手走了。
“这是没调研上？”我问闷油瓶。
闷油瓶摇头，说：“来找我干什么？”
我一拍脑门，怎么把正事忘了，然后把秦海婷的情况和针剂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。
闷油瓶道：“这件事情上面的态度很模糊，你不要再插手了。”
我想插手也无能为力，但秦海婷不能不管。
闷油瓶让我坐到他的椅子上，然后给我倒了杯水。
“你那个同学，我有印象。”他说。
我一下来了精神，闷油瓶向来不说这些闲话。
“你进塔里之后，她来家里找过你。”
闷油瓶回去收拾过我们俩的私人物品，应该是那时候遇到的。
“来找我？”我愣了一下：“她有什么事吗？你怎么没跟我说过？”
“她问你去了哪里。”闷油瓶说。
我眯起眼看他，没有追究其他的问题，只是道：“我感觉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。”
闷油瓶专注地看着我，我最受不了这样的注视，伸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“我爱你。”我说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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