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包身工 09
金主瓶×小演员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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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再补拍些镜头，这部剧就正式杀青了。
吴邪坐在一边等自己的戏，齐羽走到他身边。
“关哥，休工之后我们聊聊。”
吴邪抬眼看他，只觉得他逆着光站在那里，格外刺眼。
齐羽回头直视太阳，夏日的阳光让他根本睁不开眼睛，他揉着眼睛回头看吴邪，又露出初见时那种温和有礼的笑。
“吴邪，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，跟我聊聊吧。如果你不答应，我就在这里说。你必须要听到有个人长久以来对你的爱恋，有些事已经迟到了太多年。”
吴邪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沉沉地搏动，他忽然害怕起来，害怕自己亏欠的人又要多一个。
“好。”
他听到自己说。
齐羽离开了，吴邪把剧本盖在脸上，心里开始倒计时。忽然他想起什么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。
“王盟，上次让你买的东西帮我寄到这个地址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少废话，又不让你赔，寄丢……也是缘分。”
………
收工时齐羽又忽然出现在吴邪眼前，他开车带着他到了一个很热闹的鲁菜馆，看吴邪茶饭不思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点了满满一桌菜。
“我接下来的话有点长，需要垫垫肚子，你最好也吃一点，否则可能没听完就体力不支晕过去。”齐羽边吃边说：“这种嘈杂的环境最适合讲过去的事，我说到你不想听的地方你可以假装没听清。”
吴邪勉强地笑，说:“不会。”
“其实那次试镜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。”齐羽说：“不过当时我不确定，因为你说你叫关根。”
吴邪也拿起筷子吃东西，配合地点头：“家里不让用本名。”
“这样啊，你是不是只跟我说过这件事？”
“是。”
齐羽显出很开心的样子。
“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在哪里认识你的。”
吴邪洗耳恭听。
齐羽喝了口茶润嗓子。
“说来话长，让我想想该从哪开始……
“大学快毕业的时候，周围的同学都纷纷接了戏签了公司，只有我条件不上不下，高攀不上，又不愿低就，很难办……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张总的。”
他抬眼看吴邪的反应，吴邪静静地听，没有反应，他笑了笑，接着说：“是别人介绍的，说是只要陪张总一段时间，以后什么机会都不用愁。
“我是弯的，张总又那么帅，我想我怎么都不算吃亏，于是就答应了。”
齐羽笑得很恶劣，他看吴邪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还在强装淡定，赶忙道：“别担心，我没跟他上过床，虽然就差一点点。”
“给我介绍张总的人说，我是因为长得跟一个叫吴邪的人很像才被选中的。在我之前还有一个人陪过张总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没了音讯，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张总身边那个总是戴墨镜的朋友，我觉得只要你问，他会把关于张总的事都告诉你。”
吴邪不置可否，他跟那个戴眼镜的只有几面之缘。
“我见到张总时他正在看你那本写真，我就是在那时第一次见到了你的样子，说真的，我觉得不像。
“张总大概也这么认为，看到我的时候满脸都写着失望，失望到让我忽然恼火起来。
“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，拿起你的写真哗哗翻，写真上什么字都没有，我就问他书上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个演员，还问他找个只是长得像的人操起来真的会有快感吗，最后说他有本事玩这种把戏怎么不直接对本尊下手。
“看不出来我这么英勇吧？我如果提前知道张总生起气来这么恐怖，肯定就乖乖就范了，当时他脸特别黑地让我滚出去，我二话没说就滚了，真可怕，少儿不宜。
“我滚了之后知道闯了祸反而清醒了，心想投机取巧的事让别人做去，我从底层慢慢磨，反正拍戏是自己喜欢的事，能靠自己喜欢的事糊口本身就比绝大多数人幸运了……
“后来张总居然给我打电话道歉和道谢，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，他也没有告诉我。
“我闹过之后张总就再也没有干过这种荒唐事。我跟张总也算是成了朋友，偶尔碰见会聊聊，他只要说话就是说你，说得我都挺喜欢你的了……哦对了，《G》印了百十本，都在张总那里，我想偷偷买一本收藏，结果发现压根没发行，只能跟张总要，你没见张总当时那个小气样子……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，不过应该确实很久了。”
齐羽从回忆中抽离，又开始吃东西，他想了想似乎感到很好笑，说：“原来爱情这种东西，连张总这样的人都藏不住。”
吴邪已经震惊得无法思考，他握着茶杯的手沁出薄薄一层汗，心已经彻底沉到了谷底。
“我去结账，你自己回去吧！”齐羽站起来走到吴邪身边，后者还陷在沉思里无法自拔。他低下头看吴邪的神情，趁他不注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吴邪触电一样弹开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
齐羽露出老实人的招牌笑容：“开个玩笑，帮你回神，别当真。”
吴邪似信非信的看着他，半晌心情复杂地说：“谢谢啊！”
“客气，我去结账先走了，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吧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齐羽点点头，手指转着车钥匙潇洒地离开，他脑海里闪过深蓝浓绿的色调和青年灿如暖阳的笑脸，掠影浮光，那是别人的珍宝，自己偶然窥见是幸运，再有妄想就成了罪过。
他轻轻叹息，阿弥陀佛，善哉善哉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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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说齐羽是个好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