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朵小泓花

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CP

【瓶邪】THE VAST SILENCE 二(哨向)

半夜我忽然醒了过来,闷油瓶不在我身边。我喊了几声小哥无人回应,又摸了摸他那边的枕头,没有余温,看来已经走了一段时间。

闷油瓶工作不规律,这样的情况偶尔发生,我从床上下来,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被窝,走到书桌前准备复习功课。

没办法,他不在,我睡眠质量就会奇差,睡了还不如不睡。

假狗跑过来在我脚边转圈,我问它想干嘛,它猛地面朝窗外,做出狺狺狂吠状。

我心里咯噔一声,窗外有什么?这里可是五楼。

但狗又忽然不叫了,跳上床,趴到闷油瓶的位置上,又爬起来,十分警觉地四处看看,跑出卧室。

我明白了,它是在模仿闷油瓶。

闷油瓶一定是睡觉时察觉到了什么,才会半夜出门,他没有叫醒我,说明家里应该是安全的。

以防万一,我找出棒球棍放在手边,闷油瓶教过我一些防身制敌的方法,我学艺不精,但是如果遇到危险,佯装刚一波敌人再趁机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。

直到天亮闷油瓶也没有回来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学校。

我不爱待在学校,这里人太密集,还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,精神波动又多又杂,如果碰巧前一晚没有睡好,在学校待着简直让人精神崩溃。

今天又是这样幸运的一天。

我在座位上无精打采地趴着,同桌秦海婷推了推我。

“吴邪,你说我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
秦海婷是个俏皮活泼的女孩,但最近有了烦恼,整天心事重重。

“我超常发挥也就能去个二流学校。”她说。

二流学校没问题,问题是父母对她的期望远高于此。

我接收到她的焦虑,出言安慰:“以后的路也不止这么一条……”

秦海婷却没来由冒出一句:“要是我也能变异成向导就好了。”

“什么?”我很诧异。

“变成向导就可以进入塔工作,什么都不用愁,就算不进塔,听说国外有雇佣组织,待遇也很不错,如果我能变异,变成哨兵也可以。”她说。

“你这是把哨兵向导当成公务员了吗?”我问:“是只有你这么想还是都这么想?”

秦海婷说:“难道不是吗?很多人都这么想,吴邪,你不觉得这样很幸运吗?只要变异了,一切都有了保障。”

我简直瞠目结舌,当年哨兵向导令人闻之色变、避尤不及,没想到百十年过去,居然有了向往变异的人。

而这种变异明明是一种病毒导致的。

所以说人这东西,大概总是利字当头,其他种种全都可以视若罔闻。

话已至此,我不同意秦海婷的观点,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,我俩再无法交流。

她看我这种态度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悻悻地转回去自己闷头想什么去了。

如果小哥在就好了,他肯定能指出症结所在,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在为利益熙熙攘攘,他也肯定是最后一个能保持清醒的人。否则他不会把我养这么大,却一直禁止我利用我的能力为他做点什么。

我一边想一边走出校门,正看到不远处的悬铃木下站着的闷油瓶,以及他身后那辆我熟悉而怀念的老自行车。

高中之前,他经常骑着这辆老式自行车接送我。

高中之后,就再也没有过了,因为似乎从那时起他的工作就开始变得非常忙碌,且不规律。

我一直不知道闷油瓶的工作是什么,工作地点又在哪里,他也明确地拒绝告诉我。小时候还幻想他是超人、蜘蛛侠之类的超级英雄,现在只希望别是违法犯罪、别太辛苦就行。

“来接我回家吗,小哥?”我远远地就朝他打招呼。

他颔首,静静地看着我走向他。

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,却发现仅仅两三年的工夫,我的腿就长了太多,几乎无法踩在脚蹬上。

闷油瓶也发现了这一点,停下车,自己也下车。

他似乎刚刚发现我的身量已经跟他差不多,而身高已经有了赶超他的势头。

我指着自己说:“又高又帅学习也好,你功不可没,快给自己鼓鼓掌吧。”

闷油瓶当然不会做那么蠢的事,推着车子往家走。

我感到一丝失落,真挺怀念他骑车带我四处跑的时光。

闷油瓶骑车又快又稳姿势又帅,我坐在后座上搂着他的腰,感觉自己是个风一样洒脱的男子。

虽然之后被某家长开着车接送的同学嘲笑,我也只是按着该同学捶了一顿,继续甘之如饴。

我小哥的车技niubility,小屁孩懂个屁。

“为什么忽然来接我?”我问:“那车都多久没拿出来了,居然还能骑。”

闷油瓶正打算刷碗,闻言回头看我说:“最近你身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吗?”

我心想有啊,你半夜不睡下落不明,害得我被迫悬梁苦读算不算?

我明明一直是智商效率碾压派的学霸。

闷油瓶见我不太重视,加重了一点语气。

“我是指跟哨兵向导有关的事情。”

我说没有啊,前几天那边的人来学校带走一个刚变异的学生,我都躲着走的。

说起这个我忽然心虚道:“我认识那个学生,看他挺痛苦的,就对他抚慰了他一下,就一下!”

闷油瓶的脸色立马变了:“胡闹!”

我总觉得小哥这个人很矛盾,总是要我学习他教给我的关于哨兵向导的知识,但是绝对禁止我去接触任何与哨兵向导有关的人和事物。

“我认识他,一时没忍心……”

闷油瓶说:“他只是一时痛苦,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发现?刚刚变异的哨兵精神不稳定,一点点向导素都可能令他们失去理智,如果那天那个人真的失去理智伤害你,你要怎么办?吴邪,你长大了,不要再犯这种错误。”

我低下头承认错误,心里总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。

闷油瓶忽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,对我说:“以后每周打两次抑制剂。”

我啊了一声,那东西虽然能抑制我的向导素散发,但是打完半小时精神麻木、浑身不舒服。小时候都是闷油瓶把我捏晕了我才会就范,现在则再没有这么好的待遇,只能自己下手。

闷油瓶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,我只好答应。

“以后这段时间你上学放学我都会接送。”

我受宠若惊。

“为什么啊?”

他已经开始刷碗不再理我。

我大着胆子把胳膊搭他肩上,哥俩好似的看他刷碗。

闷油瓶没搭理我,手上该干嘛干嘛,刷完后说:“现在,去打针。”

我把胳膊伸给他看:“跟个瘾君子似的。”

他皱了皱眉,说会去问问能不能改成口服式的。

我问他问谁,他又不说。

最后我用实在对自己下不了手的理由,让闷油瓶帮我打了针,不得不说,他连打针都比我稳,我看着他的手,就不怎么排斥接下来的生理反应了。

打完针的半小时,我躺在床上生无可恋。

闷油瓶在这半小时里似乎也有些异常,我精神力衰弱,感受不到更多,但看着就觉得他有些焦躁。

闷油瓶的情绪能让人看出来,已经是件大事了。

我问他怎么了,他古怪地看我一眼,躺到床上似乎准备睡觉,我去拍他的脸被他闭着眼用手抓住。

我看着被抓住的手腕很想愉悦地吹个口哨,轻轻挣了挣就被握得更紧。

“别闹。”

我舒展身体,说:“晚安!”

闷油瓶一动不动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

真好啊!我想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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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下午的六级攒攒人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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