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包身工 05
金主瓶×小演员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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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吴邪去外地赶通告，第二天上午就急吼吼地离开了张起灵家。
那时候张起灵还没醒，直到吴邪登机前发来一条消息，他才惊觉人跑了。
“外地通告，大后天回。”
吴邪发完短信利索关机，不明白自己心虚什么，没一会儿傻乐起来，心想自己说话这调调跟张起灵倒是越来越像了。
然而在大后天的下午，被抛下的张老板听到敲门声后，面无表情地兴冲冲跑去开门，门外站的却是一头黑瞎子。
黑眼镜叼着根闪红点的电子烟，边朝他招手边咧嘴笑：“Hi~”
“我说哑巴，你打算把笑模样都憋着给谁看啊？开门见了我脸都耷拉到地上了。”黑瞎子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，电子烟随着他说话的频率上下一翘一翘，仿佛随时会掉下来。
张起灵给他倒了杯白开水，啪地放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：“来干什么？”
黑眼镜觑了对面这人一眼，嘬了口烟：“来瞻仰一下张老板张大少，闷声儿就把吴家独苗给包了。”
张起灵不说话，平心静气地等下文。
“你说这吴家小少爷人品相貌一流，学历高修养好，可就是三年前忽然玩了把叛逆，孤身闯入娱乐圈，跟老吴家几乎断了联系。”说到这，黑眼镜熟练地弹了弹不存在的烟灰，又叼起烟说，“还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关根。啧，你说他图啥，圈里弯的多？丫根都关了，就算圈里一盘盘的都弯成蚊香又跟他有个jb关系。”
张起灵还是不说话。
黑瞎子笑了一声，道：“不过呢，这么根独苗闹独立，除了他三叔吴三省，其他人倒都是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儿，该干嘛干嘛，家里小狗出去淘气但总会自己回来嘛。”
他见张起灵似乎在思考什么，从鼻腔里喷了股烟出来，愉快地笑了几声，没留神被烟呛了一口咳嗽起来，暗骂这烟连股烟味儿都没有倒是挺呛嗓子，他咳完了见张起灵还是那副死人样，补了句，“他三叔已经知道这事，最近正憋着劲儿要弄你。”
张起灵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，这动作是跟吴邪学的，他想到他，无意识地这样做。
“没了？”
“有。”黑眼镜咧嘴笑。
与此同时，吴邪下了返程飞机，助理黎簇一落地就请假走了，留下他提溜着一小包随身行李，紧巴巴地赶去赴齐羽的约。
“关哥，你坐。”齐羽说。
吴邪跟他打了招呼，坐到对面。
“这家店是我朋友刚开的，关哥尝尝多提点意见。”齐羽温和地说。
那今天不能请客了，吴邪想，张起灵现在干嘛呢。
“关哥，《光年》的选角定下了你知道吗？”齐羽说。
《光年》就是上次他们两个一起试戏的偶像剧。
“哦……”吴邪落地一直没开手机，他顺手打开看了看，没有未读消息。
“不知道，还没接到通知。”
“这次剧组给我机会让我演男二，我还第一次演这么重要的角色。”齐羽给吴邪倒上啤酒：“这次合作还要麻烦关哥多多关照。”
“什么？”吴邪听楞了。男二是他？那合作啥？胖子不是说定了自己？
齐羽看吴邪是真的不知道，抓着他的手跟他碰个了杯：“关哥，男主是你，我们要出头了。”
啊？吴邪下意识喝了杯子里的酒，然后给雅姐发消息：
“姐，今年生日惊喜六月给啊？”
“如果你说的是《光年》的事，那以后你能天天过生日。”她回。
吴邪明白了，说不上惊讶还是无奈，他给张起灵发了个笑脸表情，那天之后他们再没有联系。
齐羽又给他续了一杯，有意无意的，指尖蹭过吴邪的手背。
吴邪说：“你以前在电视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见过我吗？”
他没什么别的意思，只是觉得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，自己凭着这种手段拿到了，闹心。
“当然见过，后来还收藏了你的写真，《G》。关哥不是科班出身吧，刚入行就完全撑得住镜头。”齐羽很意外他这样问，半真半假地回答。
这就轮到吴邪意外了，《G》是他刚进圈子时拍的，发行量特别小。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去问雅姐反响如何，现在忽然被人提起，感觉十分奇妙。
“当时被摄影师骂得……”他回忆起当时的事十分唏嘘，“都不知道头该不该摆在肩膀上。”
齐羽笑了，说：“挨骂我比谁都有经验。我大学读了表演系，挨骂挨了四年，有人说我不适合这一行，可我现在都能演男二了，以后好机会肯定会更多的。”
吴邪点头，齐羽的野心不小，但还算脚踏实地，自己虽然跟他志向不同，也愿意力所能及地帮他一把，于是说：“你电话里说有事情要问我，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？”
齐羽坐直身体。
“这件事……没什么，其实我是关哥的粉丝，只是想请你出来满足下私心。”他垂下目光微笑：“就是这样。”
“谢谢喜欢……”吴邪摸摸后脑勺，心想我怎么感觉不只是这样，刚想说其实没关系有事尽管提，手机忽然收到信息。
“回来了？在哪，去接你？”是张起灵。
吴邪心头一跳，只觉万事皆空归心似箭，他见饭吃得差不多了，把附近地址发给张起灵，跟齐羽告别。
“……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，剧组见。”他想了想还补充说：“你又年轻又努力，未来发展一定不错的。”
齐羽又露出一贯温和的笑，说：“关哥，我送你。”
吴邪赶紧拒绝，他给张起灵的地址离这里不算远，不想让别人看到。
齐羽只好道别，指向跟吴邪相反的方向：“我助理的车停在那边，再见，关哥。”
时间不算晚，街上人和车都不少，吴邪跑到约好的地方等待，边等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。
张起灵自己开车来的。
吴邪消化了一下这件事，拉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，刚刚坐稳，张起灵就探过身子来吻他，遮住吴邪眼前的一小片光。
吴邪搭上他的肩膀回吻，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小别胜那啥，他想，这很好。
张先生也觉得好，启动车准备回家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。
车外不远处人来人往，齐羽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了许久。来接吴邪的这辆车他认识，车主与他也颇具渊源，有些事一想就通，他还是一直看着，直到那车开走，再也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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