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包身工 13 （完）
金主瓶×小演员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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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
吴邪正在店里思考对策，就听到门外一道迅疾的刹车声，他不可置信地朝大门看去，紧接着就是三下稳稳的扣门声。
他心说不可能吧，这才十分钟，王盟去那可是用了半小时。
“老板，你快开门……”
吴邪一听这动静，骂了一句王盟这个猪队友，估计张起灵挂了电话他就招了。
“老板……”
吴邪长叹口气，不管自己怎样小心翼翼，该来还是会来，他认命地把门打开，看到王盟一脸青白，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前，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张起灵。
“你……”
还没等吴邪开始教训，王盟扯着他的胳膊哇得吐了，边吐边指着张起灵说：“他他他……我……老板……”
吴邪本来想赶他走，这时看他涕泗交颐的惨状也不太忍心。
“闭嘴吧，你去后院洗洗，妈的，脸都被你丢光了。”
王盟哀怨地朝后院走，不时回头用双眼控诉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。
张起灵好像略感歉意，对吴邪解释说：“我开车来的。”
吴邪一乐，心想我又不是小聋瞎，然后指着地上深深的刹车印说：“我看你是疯了。”
他说完转身就走，张起灵跟上来，吴邪站在门里说：“今天小店歇业了，张先生择日再来吧！”
张起灵抓住他的手腕，忽然给他套上了什么，然后说：“好，那我明天再来。”
吴邪抬手看到正是那二响环，心头一堵，对说是要走但完全没挪脚的张起灵说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
张起灵说：“你送我一个，我送你一个。”
吴邪就笑。
“我当时拿片酬买这个送给你，就是想跟你互不相欠，你现在又给我一个，我拿什么还？我听说张老板为了这破玩意连天灯都点了，我这小家小业，实在无福担待。”
他说着要把二响环取下来，被张起灵握住双手。
“那你当时为什么想要凑一对？现在又让人去买这一只？”
吴邪愣了愣，低声说：“没什么，好事成双，我只是想讨个彩头。”
张起灵伸手把他拢在怀里，用他最爱的声调叹息：
“吴邪，你收了这镯子，才是好事成双。”
心脏仿佛被张起灵握在手里，连带着呼吸都忘了，街上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，吴邪垂下目光，挣开了他的怀抱。
“行了，进屋说，小心门槛。”
他发现拒绝这个人是如此困难，困难到几句话就令人筋疲力尽，理智叫嚣着把这个人推开，脱口而出的话却与理智背道而驰。
“我有事情问你。”吴邪说。
张起灵深深地看着他。
“好。”
吴邪把门重新关好，指着茶桌那边。
“坐，我去给你倒茶。”
张起灵看着他的身影，感觉自己危悬于空的心总算有了着落。吴邪看起来瘦了很多，手腕的触感也令人心惊，他默默地等待，等对方再次露出破绽。
“佛爷给我爷爷捎了个信，我爷爷的态度似乎就变了。”吴邪把甜白瓷的茶杯摆到张起灵面前，说：“是不是你去找的佛爷？”
张起灵说：“是。”
“我只知道张家家风严恪，没想到家长还能帮小辈保这种离经叛道的媒。你做了什么？”吴邪皱着眉头，指尖在木质的桌上敲击。
张起灵不说话。
“不会要逐出家门了吧？”
“没那么严重。”张起灵说，他看着吴邪忍不住露出一些笑意：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。”
吴邪见他这副样子就恼火，干脆扭头看多宝阁上的摆件。
“那我爹我妈那边呢？我听说你天天去？”
“是，伯母很慈祥，也很爱你。”
“我老爹可不慈祥。”吴邪说：“听说你脑袋上挨了一烟灰缸？”
张起灵说：“我害得他父子不睦，错在我。”
吴邪看着他说不出话来，他一瞬间茫然，如果自己不敢违抗不愿违抗的人都不再阻止自己，而这一切都出于眼前这个人的坚持，那他在这里依然拒绝着这个人，是不是亏欠他太多。
他又想到刚刚路人异样的目光，他将二响环从手腕上退下来，递还给张起灵。
他看到张起灵骤然苍白的脸庞。
如果身边的人是他，吴邪对自己说，我想试试，即使千夫所指，头破血流，我也要试试。
“跟我回家，”吴邪说，“当着我爹我妈的面，再给我戴一次，你敢不敢？”
张起灵从惊愕中醒悟，他向吴邪伸出手……
只要你愿意，我就再无退路、一往无前。
end
